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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章東商番外(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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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君將門打開,看著依靠在門口有點痞痞的女子,只見她笑著說:“我和你一起回去,但在回去之前我想將這柳安鎮的夜晚逛一逛,來了這麽多天了晚上還沒有出去過呢!今晚就算了,早點兒休息吧!咱們明天去,後天就走,回南海,商家!”

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這時,商君呆呆的站在門口,傻傻的笑了。

這就是自己從小喜歡到大的姑娘啊!

可是回到自己房間的東君,便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,下午商君來找自己商量此事時,東君的情緒就不太好了,她那時並非是沈默,而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。

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,她被帶到商家後,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榮華富貴一般的生活,也沒有像一個嬌養的小姐,被大家處處讓著,慣著。

反而更像一個低等的丫鬟,甚至連丫鬟都不如,那下人將他帶到一處院子裏,便將她丟在了那裏,甚至沒有告訴她,她的房間在哪?她該去往何處?只是任由她自己站在院子裏,大雨傾盆而下,將它從頭到腳淋了個遍,她就那麽呆呆地站在院子裏,整整一個時辰,在此期間,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們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,撐著傘與她擦肩而過。

甚至還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著她,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,盡管冷得全身發抖,她還是咬緊牙關,不求饒,她還想著將自己帶回商家的那人可以回來幫助自己,卻是白白的期望了。

她深深地記住了那一刻的感受,她知道從此以後自己的生活並不會太好過。

卻不想在往後的日子裏上到一些管事的嬤嬤,下到一些做雜事的婢女,全都欺負她,她們讓她洗衣服,收拾飯碗,甚至更過分的事讓她去和狗一起睡,這些簡直是家常便飯。

吃穿更不用說了,吃穿的經常被下人苛扣。吃不飽,穿不暖都已經讓她習慣了,直到今日,東君的飯量依舊很小,每到寒冬臘月,還依舊會長一些凍瘡。

而這些事情,都被帶她來商家的那個人看在眼裏,卻從來沒有管過她一次,甚至在她被丫鬟們圍著打時,那人看到了,卻也只是從他身旁淡漠的走開,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她,她就這麽緊緊地盯著那個人的背影,第一次留下了眼淚。

這次事情,以她得暈倒而結束,待她醒來後,入眼的還是那破就柴房的屋頂,周圍沒有一個人,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房頂,稍稍一動,便扯的渾身都疼,但她的眼裏卻沒有一滴眼淚,甚至都沒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從那以後東君便再也沒有了期待,也變得更倔強了,生活還是一直繼續著,與她並沒有多大改變,即使那些人知道他是未來商家家族的童養媳。也沒人去尊重她,討好她,甚至是連一點點溫暖都吝嗇於給她。

待她長大些後,還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丁經常私下裏調戲她,扯她的衣服,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,他們什麽都幹的出來。那時的東君沒有能力做出一絲反抗,只能躲著些走。

要不是遇到了商君,那個小時候自己生命中唯一的陽光,他倆基本上是一樣的遭遇,不過他比自己要好的多,畢竟頂著商家二公子的身份,盡管不受寵,但也不至於像她一樣落魄。

回想到這裏,東君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,沒想到她童年時那樣被人欺負,都不曾掉一滴眼淚。現在,反倒變得柔弱得起來。

東君硬生生的把這,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,流回了自己的心裏,現在有人保護她了,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不再被人欺負了,這淚水更是不必流出來了。

但她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,又陷入了沈沈的回憶。

那是一個冬天的某一天,單調的純白色,縈繞著冬天的大地。似乎也把一種孤獨帶到了人們身邊,白色總是那麽淒美,也讓冬天充滿寒冷,不再鮮花盛開,百鳥爭鳴,也不再烈日炎炎,狂風暴雨,就連那碩果累累,梧桐翩飛也不曾出現。

冬天就似一個白衣天使,帶來的是一份沈浸在傷感裏的寧靜美。在大樹母親的聲旁,睡著了。

因為她明白,冬天來了,枯草點燃,就劇烈的燃燒,將自己化成灰燼,用火光來溫暖自己凍結的心,隨著冬風飄向遠方,哪兒還會是白色的嗎?

那一天,她及笄,沒有新衣服,新首飾,沒有人為她挽頭發,更沒有祝福,她就這麽一個人看了一夜的雪,那稀稀落落的雪花落在她伸出去的手上,不一會便化了,如同她的心一般,冷的刺骨,卻不會再化了。

本以為她會像這樣落魄這一生,卻沒想到,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著她!

在他及笄後的幾天,帶她回商家的那個人來到了她的面前,她有多久沒見過這個人了,她是高高在上的商家家母,榮華富貴享不盡,而自己卻是這商家最微不足道的小丫頭一個。
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,眼神裏的輕蔑豪不掩飾,用手絹輕輕捂著口鼻淡漠的說著:“從今天起,你就到大少爺屋裏伺候吧。”

這便是自己的命嗎?她暗暗的想著,就因為這女人的一句話,她便換上了華麗的新衣服,美麗的首飾甚至還有一支精致的發簪,來到了一個她做夢都沒有想過的房間,卻也是那一天,是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一天。

她蜷縮在床上,淚眼婆娑,身體甚至有些發抖,她仿佛又看到了當時那個房間,那張床,眼見著他一步步靠近自己,一件件脫著自己的衣服,她尖叫著,掙紮著,沒有換來一絲的同情,卻讓男子的動作更加粗暴了,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時,入眼的便是一片紅色,耳邊是男子痛苦的呻吟聲。

突然一個細小的動靜驚醒了陷入回憶的東君,是隔壁屋子有人開門呢,東君摸了摸臉上的淚,搖搖頭想,現在的自己還怕什麽啊!當時袖子中的手還是微微的收緊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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